前天带去父亲检测大脑,查出了脑梗。
起因是大前天,我在舟山朱家尖,刚到一个民宿住下,接到大嬢嬢电话,说接到民警电话,说我父亲在路上走路摇摇晃晃,被行人打电话报警,民警来了也叫了救护车。
电话里父亲已经不能正常发音说话,口齿不清。
我打电话过去,民警问我是否需要直接送医院住院观察,我一时也很难决定,担心去了医院被过度医疗一通检查,对身体也没什么好处,医院环境也复杂,对身心不好不舒服。
最后和哥商量了下,先让父亲去派出所呆着,我开车赶回去接他,这样可以保证他旁边始终有人看护。
于是退房上车,上高速赶路,刚登记入住的民宿就退房,有点亏,不过幸好我一进房间就先洗了个澡,房钱也算没完全白花,刚洗过澡精神抖擞可以赶路。
一上路想起来开夜路对我来说最大的问题是远光灯,之前长时间开过夜路眼睛被远光伤过,懂了之后坚决不开夜路,很久没开夜路,把这个问题忘了。
赶路一个小时后,哥来电话说,父亲已经回家了,他让民警把他送回家,怕他在派出所坐着不自在更累,也对。
忙乱中的决定总是不停的改变。我晚上10点40左右到家,父亲已经睡着,厨房水龙头开着,一个碗在水龙头里冲着,经常这样,洗一个碗用的水量比洗个澡用的水量还多。米饭在电饭煲里还处于保温中,回来后还自己做了个饭,看来情况还可以。
于是我收拾了下也睡下。
第二天,发现父亲依然不能清楚说话,口齿还是不清,我脑子有点乱,想明天还是这样就去医院,我对医院的看病流程也不熟悉,很少去,先网上查下不能说话可能是什么原因,自己先有个数,中午大嬢嬢打来电话,说父亲给她打电话,但是话说不清楚,她觉得应该马上带他去医院,我答应,随即换衣服,找医保卡身份证,带他出门,听大嬢嬢的吧,她这些事经验丰富,医院经验也丰富。
按她说的挂了急诊,结果到了医生那里,发现是内科医生,他说急诊没有神经内科,只有内科,挂普通门诊才有神经内科,我又去普通门诊看了下,排队人有一些,确实比急诊多一些,但是可以接受。
后来还是算了就在内科做大脑CT吧。
最后结果是脑梗,住院。
昨天抑郁症焦虑症发作。
今晚刚刚平复一下抑郁的心情,稍有好转,冲了杯咖啡,吃着清明节前买的剩下最后一个青团,看到群里大嬢嬢@了我一下,直觉告诉我先别看,会影响刚刚稍微转好的心情,要看也等咖啡喝完再看,别对不起咖啡,但是手贱还是点进去看了,果然火上来了,大嬢嬢在群里转给我一万块,用于爸爸住院期间的开支。对于大嬢嬢的善意,我比较小心,因为我家和她关系复杂,就算事情过去,她对于我和我爸之间的关系,立场是在人性角度,并非客观角度,这要说起来,也可以说没问题,但是,我对此不愉快也没问题。
转钱没问题,但在群里发了一些多年前父亲以往和她的聊天记录,这些记录的用意我明白,想给父亲说好话,我本能的情绪反应就是不愉快,心里像堵了一只苍蝇,直到忍不住,憋着火吃完青团喝完咖啡,在群里发火说了一通。说完隐隐感觉胃有点隐痛胀气,下次再也不在吃东西时发火,吃东西尽量避免任何可能发生不愉快的事情,切记。
对父亲说好话,就是对母亲的不公平,我的记忆里母亲嫁给父亲后就没过过什么开心的日子,即使有也和父亲无关,母亲的婚后生活过的很冤,没有过享福的日子,对我和我哥来说是件终生憾事,都没有能在她最需要缓解不愉快的时候提供任何帮助,家里没有人可倾听她的委屈与愤怒,直至最后气出大病。大嬢嬢群里发的这些本质是对母亲的不公,这是我上火的底层原因,上火时是本能,根本没有想那么多,本能反应就是我不愉快,上完火冷静下来才能用语言表达出上火的原因。
自然钱也不能收,要收要把话说清楚,这钱不能夹杂着用来改变我对父亲看法的意图。不然这和她给护工的200块红包除了数字本质上没多大区别,这两天我还在抑郁症发作期,不能完全清晰的思考逻辑问题,最好是什么都别做什么都别说,等大脑能正常思考了在来处理做事和说话。很晚了先睡觉,明天空了再记录,还有很多事排着队要处理,晚了都会耽误大事,焦虑。
每次的抑郁症都会并发焦虑症和强迫症,每次发作都是三症齐全。